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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教育局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家道中落,绝望中带着二十年的超然觉悟重生归来。-育儿知多少

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家道中落,绝望中带着二十年的超然觉悟重生归来。-育儿知多少

第一章残忍真相
朱红色的宫门巍峨森严,宫外高耸的城墙恢弘无比。
城墙下一张金黄色的皇榜在昭告天下,一字一句一笔一划都彰显着尊贵。
“立贤妃安氏为皇后诏:
朕以卿等上表请建中宫事麻生希步兵,禀于两宫。皆以为莫宜于贤妃安氏,柔明懿淑,德冠后宫,诞育元良,为宗庙万世之庆。中宫将建,非斯人其谁可当,所宜备举典册,以正位号。恭依慈训,即颁礼命。(景德二年十一月丙子)”
时值冬日,天上大雪纷飞,原本路上行人萧条,却因为册封皇后之事百姓们奔走相告,颂扬着贤妃往日的贤德,终于拨云见雾,揭露了瑾贵妃的凶恶嘴脸,被册封为皇后。
对于天下百姓而言,贤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因为她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心系天下苍生,与之相比,她的嫡姐瑾贵妃,也就是当初皇上还是太子时的太子妃,却心狠手辣,五年没有诞下子嗣不说,不仅毒害贤妃,还与他国王爷勾结,简直就是大夏的耻辱。
好在被人揭发,不然天下都要被她蒙骗,置大夏于不利。
如今那个通敌卖国贼将在开春后问斩,这令百姓们大快人心。
天牢里,凉风飕飕,雪花打着圈儿从天窗飘下大地懒,平添凄凉。
一间牢房里,身形消瘦、发髻凌乱的单衣女子抱着双臂靠着墙,嘴里像是疯了一样,喃喃有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不是我……”
说着说着,她就跑到牢房边上,用嘶哑的声音大力呼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
不知喊了多久,牢房里始终未有人闻声而来,她变得有气无力,缓缓瘫软在地上。
天色渐渐变暗,寒风呼啸的刮着,摇曳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点起。
听到钥匙叮铃的声音,是狱卒过来了,地上的女子猛然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
但入目的,却是一片明黄之色。
这一刹那,她心中一喜,只有皇上才能够穿明黄色的服饰,果然皇上来看她了吗?
只是眉梢的喜意还未表现出来,就僵在了脸上。
来人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明黄色金银丝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妩媚而凌厉。
她体态优雅,贵气窈窕,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唇,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长乐髻,只以云凤纹金与宝蓝点翠珠钗点缀,反而更觉光彩耀目。
浑身上下给人气度沉静雍容,此刻正眉眼含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妹妹!”女子只是神色一愣,然后露出喜色:“妹妹,姐姐是冤枉的牛郎的诱惑,你快替我向皇上求情!”。
“大胆,你这个阶下囚竟敢直呼当朝皇后为妹妹,来人……”
皇后身后的宫女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后伸手制止,涂着朱红色唇脂的唇瓣轻启,声音轻柔:“姐姐,才半个月时间,没想到你消瘦得如此厉害。”
“皇上他……封你为皇后了?”
女子苍白的嘴唇有些颤抖,她脑海中犹记得五年前,还是太子的皇上在她耳边许下的承诺:
“我若为一国之主,他日必许你执掌凤印。”
可五年后的今天,她却在天牢里仰望着自己的妹妹身穿凤袍,头戴凤冠,享受着皇后的尊荣。
没事,她是我妹妹,她做皇后也一样,都是我们安家的皇后。只要能够洗刷冤屈,不让皇上误会,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步摇在心里想着,脸上的恍惚之色褪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安若素的手,“妹妹,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知道我的为人的,我怎么会下毒害你?还有那通国之罪分明是有人陷害,我与那周国的睿王爷根本都不认识,何来勾结之说?”
安若素低头看了一眼安步摇冰凉的手,将另一只手叠在她手上,唇线勾起,道:“姐姐的为人妹妹自然知晓。”
安步摇忙欣慰的点头。
“只是沧州教育局,陛下也说,女人嫉妒起来,是没有理智的。我如今怀我麟儿,姐姐你又五年无所出,心中有怨念妹妹也理解,还好腹中胎儿无事,不然妹妹再没有脾气也要来找姐姐拼命的。”
“你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安步摇一瞬之间失魂落魄,紧盯着安若素凸起的小腹,只觉得刺眼得很幽灵客栈。
不理会安步摇的惊诧金真儿,安若素将手从她手中抽出,又道:
“在相府你的院子里,搜出了与周国睿王爷私通的信封,看来你几年前就已经与睿王勾结,你狡辩也无用,父亲大人已经将你从族谱中剔除,你已经不是我们安家的人了。”
“怎么会?父亲怎么会这样做?我是被人诬陷的!”
安若素的一句句柔声细语,却像冰锥一下刺着安步摇的心,她苍白的脸上满是不愿置信,消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妹妹,陛下不是说身体没有调理好,不能生育吗?为何你有了孩子?”
安步摇明明心里想到了什么,却不愿相信,急切地问着安若素。
她不信最亲的父亲也不相信她风雪武者,还将她逐出族谱。她不信眼前这个一直柔柔弱弱的妹妹,居然会露出现在这种淡漠讥讽的嘴脸。
安若素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只是那笑容,却让人发寒。
“安步摇,我的好姐姐,你有想过你也会有今日吗?”
像是不刺激她不罢休一般,安若素卸下脸上的雍容贤德,以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安步摇。
“你知道吗?陛下早就不想留你了,若不是你那外公是开国功臣,你以为你能一步步走到如今?你以为五年前嫁给陛下为太子妃的人还会是你?安步摇啊安步摇,你抢了我太多的东西,现在的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一切,而你,一个无用的棋子,早该被废掉了!你以为,陛下真的是身体问题无法怀上子嗣吗?
你还记得五年前陛下给你喝的药吗?哈哈!那是无子汤!你心心念念情系全身的陛下,他心中只有我,而你根本不配为他诞下后代!现在你没有了用处,陛下与我也没有必要演下去,迟来的麟儿还是来了!我肚子里的龙子就是将来的太子!”
“不!”安步摇踉跄着后退,难以消化眼前听到的一切,她使劲摇头,“不!我不信!”
“陛下他说他对我矢志不渝的,你骗人,是你,你为了皇后之位不择手段,是你陷害我的,我要去找陛下,我要去找陛下!”
最后一句,几乎是歇斯里地的吼叫,但这一刻,她心底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安步摇嘴里说不信,可脑海里划过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有太多的疑点,太多被她疏漏的地方,如果再去仔细考量,只怕要挖出无数的伤心往事。她以前是不愿意去多想,她的心全系在那个君王身上,可当一切全都毫无掩饰赤裸裸的揭露出来后,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一把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大口喘息着,安步摇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面如死灰,可眼神却一扫恍惚,漆黑的星眸里深不见底。
明知道安若素这次过来将这些腌臜事全盘道出就是为了最后虐她一番,明知道安若素一来暴走猎人,
将要面对的不是毒药就是白绫,她肯定等不到立春后问斩,那她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个痛快。
她是有血性的,多年的宫闱之争将她性格的棱角磨平,可骨子里随外祖父那种征战沙场的血性却是无法磨灭的。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她也明白了帝王家的无情巨石灵王。
眸光扫过安若素身后宫女端着的托盘上放置的白玉瓷瓶,她冰凉的手暗中紧握成了拳,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
随即,她顿住的身形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安若素说道:
“妹妹,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哦?”安若素精致的眉梢往上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安步摇居然还如此镇定,这样的打击下,她居然还沉得住气有话对自己说。
不过她嘴角满是嘲笑,说道:“本宫倒不知道瑾贵妃你一个罪人还有什么秘密想对本宫说,这里没有旁人,你想说便说罢。”
“有关先帝虎符,皇后难道要让这些下人听到?”
“什么?”
安若素大惊失色,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你居然知道先帝虎符的下落?可沛国公死后虎符不是消失了吗?当初陛下问你,你可是说的不知道!”
这怪不得身为一国之后的安若素震惊,虎符乃调兵遣将的兵符,先帝在位时,一半的虎符授予了开国公沛国公,后来陛下即位,虎符并没有上交,沛国公死后虎符成谜,若是有那一半虎符在,陛下也不需要花费整整两年的时间去整肃朝野。
这虎符若是落入了有心人的手里,大夏恐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安若素嫉恨不已,此刻脸上也没有了那雍容华贵的模样,要不是安步摇是沛国公的外孙女,当年当上太子妃的就是她了!也不用隐忍至今才登上皇后的宝座!
“你想不想听。”
安步摇紧盯着面前面容扭曲的华贵女子,面上淡然如水,心中却痛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她若是再清醒一点,又怎么会被这个自己叫做妹妹的人蒙骗多年。如今临死前,才顿悟一切。
安若素咬牙走上前,贴着牢房的铁栏,道:“你若是将虎符的下落告诉我,我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替你向陛下求情,饶你性命!”
“真的?”安步摇面露喜色,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看安步摇的神情,安若素心中的谨慎打消了,她这个姐姐果真还是那么蠢,居然真的信她的话。
“是真的,我答应……”安若素又贴近了一点。
这时一直等着安若素靠近的安步摇猛地从她头上拔出那只刺眼的云凤纹金珠钗,狠狠地刺向安若素的肚子,面目狰狞,满是恨意的吼道:
“我看你如何给那狗皇帝生下贱种!哈哈哈哈!”
安步摇大笑着,看着手上染的鲜血,心中升起报复的快感。
“皇后娘娘!快来人呐,罪人安步摇谋杀皇后!”宫女大叫着。
安若素捂着肚子,额头上冒出细汗,看着地上滴的鲜血,眼睛充血布满了血丝,狠毒地看向安步摇:
“给我杀死她,活活将她千刀万剐,血流尽而死!”
看着因疼痛而瘫在地上的安若素同心生死约,站在牢房中的安步摇冷哼一声:
“你告诉那个狼心狗肺的皇帝,虎符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看他的皇位如何能坐得安稳!”
“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留下这两句话扬华素质网,安步摇不等狱卒进来,就猛然一头撞在了墙上。
若是得以一切重来,她定要这些人悉数奉还!
第二章重生豆蔻
皎洁月光淡薄如水般从精致镂花的窗牗披洒而入,印在花鸟屏风上,重重叠叠,将大叶紫檀木雕成的罗汉床整个儿的陷入了阴影当中。
淡粉色的云纹纱幔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床上盖着湖蓝色滑丝薄被的十二三岁的妙龄女子满头大汗,像是做着什么噩梦。
安步摇看见了太子一脸柔情地望着她,画面一变,安若素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尽是嘲笑,凸起的小腹那么刺眼,画面又一变,眼前没有都没有了,只有满目的血色和凄凉的笑意在回荡。
她猛地睁开眼睛,侧目就看到了熟悉的雕刻着招财辟邪麒麟戏球纹路的罗汉床,上面挂着她亲手做的茉莉香囊随风摇动,她轻轻阖了眼。
原来她真的没死!
这是相府水月院她的闺阁里,带着她喜欢的茉莉清香,而不是那冰冷冷寒飕飕的天牢。
醒来两日了,她脑海中一直混混噩噩的,总是梦见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每每看到那些嘴脸,她都会浑身发凉,连将他们剥皮拆骨的心都有了。
可喜的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悲哀的罪人瑾贵妃,现在的她还是相府十三岁闺阁待嫁的嫡女深圳富源学校,一切都还来得及,所有要在这个夏天发生的大事,她都还来得及扭转!
再睁开眼时,安步摇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里一片清明,深邃无底。
晨曦微露,高墙外胡同里打更声一声比一声清亮,墨翰院里传出一些动静,安步摇静静听着。
水月院与墨翰院中间隔了几个回廊和一个小花园,原本就是墨翰院里大吵大闹这边都听不见的,安步摇也不知道为何重生之后她的听力会变得这么好,就连心思也通透了很多。
墨翰院里王氏在伺候父亲洗漱穿戴,准备去上早朝,两人轻声说着话。
只是这话的内容,却令安步摇神色生变。
“太子前日与我说,希望尽快与步摇完婚,可步摇才十三岁,还未到及笄之年,夫人你说太子会不会太心急了点斑彩石。”
王氏一愣,紧张说道:“这么快完婚?可当初太子不是许诺拿到沛国公手里的兵权后将太子妃之位留给若素吗?老爷,您早就知道太子与若素情投意合,您这……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安德祥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太子的意思是先拿到兵权再说,你也知道现在朝中局势不太明朗,二皇子等人虎视眈眈,皇帝身子最近也不太健朗,多事之秋啊。太子私下跟老夫说了,若是能够登上皇位,皇后的位置必定是若素的,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太子真是这么说?”
王氏瞪大了眼睛,语气激动得有些颤抖家家购物,声音也有些尖锐。
“这是当然,就算太子想让步摇当皇后,我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个女人的孩子,怎么能有母仪天下的命!”
……
接下来的话,安步摇再也听不下去了。她面色变得苍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所敬爱的父亲,居然伙同太子利用她,全然没有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看来,前世当真是父亲出卖了她,那些从她院子里搜出来的罪证,肯定是父亲伪造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原来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在欺骗我利用我,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你们上辈子害我如此之惨,这辈子我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安步摇握紧拳头,微眯的黑瞳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寒芒,紧咬的嘴唇渗出妖艳的鲜血。
紧接着,她披上衣服小心地从侧门出去,小心翼翼从药房拿了一包泻药,悄摸走进了马厩,将药洒进了干草中。
“父亲,是你对我不仁,不要怪我对你不义!”
做完这一切,安步摇谨慎地绕过早起的奴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殊不知,这一切,被墙角一颗百年桑树上的黑衣男人看了个完全。
“相府的这个二小姐倒是有些意思,看来外人口中的懦弱胆小并不可信嘛。”黑衣人轻笑一句,妖冶的眸子里闪过感兴趣的神色,又看了看手中从相府书房中搜出来的密函,勾着嘴唇从树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您醒啦!”
安步摇刚躺下,眼睛还未闭上,一个侍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惊喜地说道。
“妙玉。”
“真是太好了,小姐您自从落水之后整整昏迷了三日,真是急死大少爷与奴婢了!”妙玉满脸喜悦,叽叽喳喳说着:“大少爷每天来看您好几次,恨不得让所有御医都过来给您瞧瞧,现在您终于醒了,大少爷肯定很高兴,奴婢这就去叫大少爷过来!”
“不用了妙玉,大哥他这个时候应该要去宗学了,等他下学了我去找他梁锦辉。”安步摇笑着说道。她发现,玖竜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利用她,起码面前的妙玉是真心对待她的,起码自己的嫡亲大哥是真心爱护她的。
“你帮我洗漱吧,等会去给祖母请安张依伊。”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妙玉说着就准备退了出去。
“等等,妙雪呢?”
安步摇叫住妙玉,问道。这几日她装睡期间,一直都是妙玉伺候她左右,身为贴身丫头的妙雪反而总是不见踪影。
“小姐,妙雪她,她说她家人从老家过来了,这几天在陪家人。”妙玉有些气冲冲的说道。小姐落水昏迷这么大的事情,妙雪还请假出府,这一点令她很不平,想当初,小姐对妙雪多好,关键时刻却不见人。
安步摇敛眸,平淡道,“我知道了,你去打水吧,我去院子里透透气。”
安步摇看着妙玉忙碌的清瘦身影,脸上的笑意柔和。随即她才走到院子墙边的石榴树旁侧着身子,像是在搜寻些什么东西。
当看到几朵红红的石榴花上依附的几只如毛毛虫般的漆黑小虫时,她手紧握成拳。
就是这些东西,让她前世三个月不敢见人,身上腥臭红肿不说,好后脖子上还留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疤,当初若是这毒虫掉在了她脸上,只怕她已经毁容了。如今从今早听到父亲与王氏的对话来看,肯定是王氏早就嫉恨于她,特意弄来这些毒虫迫害她。
用手帕小心包好两只毒虫,安步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太子今天要来,正好可以瞧见三妹安若素自食苦果,那场面一定有些意思!
刚往回走,眼角便扫过院子外走进来的一道翠绿色的俏丽身影,她眼底戏谑划过。
“小姐,您醒来了?您不知道,您落水这几日快吓死奴婢了,奴婢日日提心吊胆,觉也不敢睡,现在看到您安好,奴婢就放心了!”
妙雪一进院子就瞧见直勾勾正看着她的安步摇,心头不由一跳,脸上却马上挤出笑意,讨好的说道爱你长久。
“看你面色红润光泽,不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怎么,这两天睡到外面去了?”安步摇朝院子外看了一眼,再看向妙雪。
妙雪十四五岁的模样,瓜子脸柳叶眉,身段玲珑有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石榴裙,发髻整整齐齐的,不见丝毫凌乱,一看就是工于装扮之人。杏眼里泛着春波,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安步摇眼尖鼻灵,看到妙雪眼波含春,不由多望了几眼温兆宇,待看到妙雪颈后的红痕时,她眉头一皱,像是闻到了空气中的霏靡之气。
“没,没有!小姐,奴婢都是睡在水月院的偏房的,只是今天奴婢的亲人过来探亲,奴婢怕耽误时间照顾小姐蒋士云,就约好早上见面,所以今天出去得早。”
妙雪连忙解释,要是让人知道她在外面过夜就见糟了,她倒不担心面前的小姐会去真的查她究竟有没有亲人探亲,她对小姐的性子极为了解,性子软弱,平日里又被她哄得团团转,哪里会去怀疑她呢!
安步摇眼底的嫌恶闪过,想到妙雪还有些用处,才抬脚进了厢房,此时妙玉也将水端了进来。
洗漱完毕,安步摇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纤腰束住,一头青丝随意地绾了一个松松的髻出位江湖,斜插着一只淡粉色的簪花,将本就清瘦的小脸显得愈发瘦弱,平添了苍白。
安步摇看着镜中的少女,满意地点头,再看了看窗外已有太阳照了进来,约莫着过不了多久太子也要来相府了,便说道:
“去祖母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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